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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《重生:情窍不通的师尊被我撩化了》,现已完本,主角是谢鸣渊林寒玉,由作者"湮界城的君吾"书写完成,文章简述:谢鸣渊蓦地从幼年噩梦中惊醒,坐了起来,出了一身冷汗,随即定了定神,一阵无名火起,用力一拍床沿「砰!」「以如此残酷不仁的手段杀人灭口,污蔑清白的死人来抬举自己,还假仁假义收遗孤为徒弟──林寒玉还真以为可以一直瞒住我、瞒住天下众人?」凌绝峰门人刚好在寝室外叩门,听那一声轰然巨响,吓得神不守舍,以为自己哪里犯了掌门忌讳,连连告罪「掌门息怒!掌门息怒!」谢鸣渊呼出一口气,冷静下来,下床取外袍穿戴好了,......
第7章 赠字
众人回到阴山集不久,就听到阴山峡道里战鼓声再次大作,过了一会,却出奇地没有兵刃撞击厮杀的声音。
山中诡异地沉默了一会,忽地响起一老一少的声音,正是那叫姬易水和刑沉舟的两个鬼将军。
阴山集的人登时都从睡梦中惊醒,指着阴山叫嚷。
只听得较老的声音笑道:「哈哈哈,困在这里百年,今日终于可以解脱了!」
「不用再背负着祖辈的仇恨争战不休,太好了!」较年少的一把声音也笑着回应。
「多谢……成全夙愿。」地面一阵震颤,两把声音合在一起,笑声悠远,在茫茫夜色中飘散,渐不可闻。
很快地,林寒玉挟着不省人事的雪公子,御剑而来,一阵风似的落在地上。
「云宫的弟子呢?把人带回去。」
「云宫只派了他一人……」
林寒玉听了,随手把人塞给五雅堂照顾。
阴山集的人和各派弟子一拥而上,七嘴八舌地发问。
林寒玉不爱说话,更不爱与他人打交道,很快就露出烦厌的神情。谢鸣渊不好意思地一边陪笑陪罪,说「家师喜静,各位请先行休息」,一边陪着林寒玉先回自己的厢房。
「事先不知道师尊会来援助,只能先委屈师尊暂住弟子的客房了。」谢鸣渊关上门,喘了口气。「对了,师尊是怎么知道我们有难的?」
林寒玉抿了抿唇,道:「这不重要。鸣渊,你在乱葬岗碰过那鬼物,手伸出来,我看看。」1
谢鸣渊低着头把双手伸出去,林寒玉捏着他手腕,略略检查手掌后就放开了,说:「好了,没有大碍。等下你去告诉外面的人事情解决了就好。」
「师尊,那我也得解释一下呀。」谢鸣渊无奈道。「那鬼后为何会对师尊言听计从?为何不直接在山下碰面就杀了她,使鬼嫁女群龙无首?阴兵那里……又是怎么回事?」
「要是你们还活着,鬼后被杀,就会马上遭鬼嫁女迁怒杀害。」林寒玉道。「那鬼后贪恋我气息,正好用她带路寻人,一网打尽。」
「弟子愚钝。」谢鸣渊惭愧道,又问:「那……那要是弟子已经当场遇害了呢?师尊……会怎么样?」
林寒玉脸色微微一变,冷声道:「人都死了,能怎么样?难道我能活死人肉白骨么?」
谢鸣渊心里一阵刺痛。
「死就死了,能怎么样」……也只有林寒玉这般冷血凉薄的人,才能对徒弟说出这种话。
他露出一个苦涩至极的微笑,低声咀嚼了一下这句话,却瞥见林寒玉脸色不如说话那般冷漠,神情复杂,眼神竟还有些怔忡。
「师尊?」
「无事。」林寒玉回过神来。「凌绝峰弟子若是遇害,身为掌门不会坐视不理。这种问题无益,不需多问。」
谢鸣渊又问阴兵作祟一事是如何解决的。林寒玉三言两语就说完了与那两名鬼将打交道时获悉的来龙去脉,谢鸣渊反覆探问细节,才得出了事情大致过程。
原来这得追溯到上古之事。
炎帝有一位身形巨大的无名臣子,喜好作乐歌颂丰收,后来炎帝与黄帝相争落败,那臣子不服气,也出来争斗,结果在常羊山落败,被斩落头髗。他没有死去,而是以躯为头,乳为目,脐为口,以「刑天」为名,脚踏山头,向天挥舞干戚,誓戮天帝复仇,直到魂归天地。
姬氏和刑氏,就此结了仇。就算一代代过去,有的族人渐渐遗忘往事,但就像中了诅咒一般,两族人生来好战,无意间参与了许多战事,伤亡不少。
到姬易水和刑沉舟这一代,刚好两人都分别当上了人间两国的将军,阴山是当时的边界,为了争夺土地,在这里爆发了一场大战。
这一仗格外惨烈,两境都下了死令不许撤退,结果血流成河,尸体堆积如山,酿出了致命的瘟疫,战死的人多,急病猝死的人更多。最后,两边几十万的军兵无一生还。
两国元气大伤,迫于无奈握手言和,派人来清理战场。
双方领命的人心里发怵,商量着一把火烧了干净,却因为尸气太重,火烧一会就灭了,只好改为让苦力挖透山腹,蒙着脸、裹着手,把尸体通通丢进去,封住入口后就匆匆离开。
他们却不知道这是大忌──任由浸满血的尸体埋在在山腹里腐烂,又不立冢祭拜,魂魄就会不得超生,加上残留了生前的杀意,十多万魂魄全拘在阴山,变成了阴兵。
姬易水和刑沉舟都想要脱离阴山。他们已经化鬼,无法对山腹里的尸骨做什么,只能每逢初一子时,阴气最重之时,奋力鏖战。惟有吞并敌军的鬼气,撼动阴山,山崩之日,才有望逃脱。
原来阴山集的人一直害怕的阴兵鬼将,不过是两姓世仇遗留的诅咒,不过是两境相争的牺牲品,不过是人「想回家」的百年夙愿。
阴山集想出鬼嫁女的馊主意,根本无法平息这事。阴兵一心想脱困,怎可能有心情办「阴婚」?
那些被活埋的女子也无法脱身,恨透了人心恶毒,又没有归宿,鬼将见双方同病相怜,就不加干涉,她们渐渐修炼出幻术,在鬼后带领下,布下鬼市引诱凡人男子,吸干阳气,制成了一个又一个的鬼郎君。
这些青面獠牙,心如蛇蝎的鬼嫁女,原也只是穷人家的闺女,向往嫁个好郎君,希望过好日子而已。
至于阴山集的人,经年累月担惊受怕,辛苦养育的儿子被掳了去,绝了后嗣;阴魂作祟又让商旅却步,不出十年就要衰败了。
说无辜,没有谁是无辜的;可说活该,也没有谁是活该的。
冤冤相报,环环相扣,始作俑者是谁,谁该为此事负上最大责任,最大的受害者是谁,也已经说不清了。
「鬼嫁女其实也是可怜之人。为什么不安抚化解怨念呢?那鬼后……」谢鸣渊问到一半,心里有些酸溜溜的。「那鬼后还喜欢师尊呢。」
「喜欢?不过贪恋皮囊而已。」林寒玉一扬眉。「鬼嫁女把人制成行尸走肉,囚在身边,这算什么?」
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,谢鸣渊脸色白了一白。
林寒玉蹙了蹙眉,不想在这话题上纠缠,道:「要解这死局,只能釜底抽薪。尘归尘,土归土,让他们解脱。」
谢鸣渊知道他乱葬岗上碎棺一事做得彻底,却在凡间颇为骇人,心里寻思着改个说法向阴山集的人解释,嘴上再问:「那阴兵呢?」
「破开山腹入口,一把火把尸骨烧了个干净。」
阴山一行竟出现了如此大的变化,救他们于水火的人由雪公子变成了林寒玉,谢鸣渊有些茫然,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林寒玉对各派的精锐弟子有了救命之恩,以后指证林寒玉杀害他爹谢明心,该不会变难了?
可是师尊来救,其实谢鸣渊心里又有些暖意──至少林寒玉有些在意别人,包括他。
他偷偷看林寒玉的衣衫下摆沾了好些灰尘,挽头发的簪子微微歪到一边,一副匆匆赶来的模样,顾不上维持在人前一丝不苟的仪表。
这人似乎……也没那么遥不可及。
「鸣渊,怎了?」
「没、没有,弟子只是走神了。」谢鸣渊连忙挪开目光,顾左右而言他。「五雅堂的司马辨向师尊讨墨迹,师尊向来不喜张扬,弟子替师尊推搪掉好了。」
「他那样子,怕是不会轻易放弃。」林寒玉想起司马辨那副热切的神情,头疼似的揉了揉额头。「我不想他再缠着我。不就写几个字吗?给他就是了。」
「那师尊可以也赠我几个字吗?」
「我在山上不时批注典籍,也与别派通过书信,你早看过我的字了,还送什么?」
「那……那不一样。」换作是前世的谢鸣渊,此时已经不敢再往下说了,但他如今胆子大了一些,把话接了下去,觑着他的反应。「师尊特地写下来送给我,不一样。除了越渊剑,师尊一直以来还没送过别的东西呢。」
「送东西有这么重要?」
林寒玉摇了摇头,却还是无所谓地允了,在几案上铺了纸,研了墨,随手写了五雅堂的训诫「雅论、雅量、雅致、雅识、雅正」,放到一边晾干,又展开另一张纸。
「说吧,写什么?」
谢鸣渊想不到林寒玉竟答应了,又是惊奇又是欢喜,小心翼翼地再探问:「师尊的名讳──可以么?」
林寒玉没什么异议,提笔写了。
他的字自成一派,瘦劲清峻,无论横、竖、撇、点、捺、挑、钩、折,一笔一划都清晰分明。
谢鸣渊待墨干了,立刻把纸轻轻卷起,珍而重之地收到腰间的百纳囊里,笑道:「师尊的字很好看,谢谢师尊成全。」
林寒玉不置可否,道:「距离天亮还早,歇息一下吧。」
「师尊睡床榻吧,弟子──」
「不用。」
谢鸣渊想了想,才发现这么多年来,林寒玉似乎从不沾枕睡觉,掌门寝殿里的床榻向来都是自己在睡,他也没另外设一张床榻。林寒玉睡的时间极少,很常在烛光下做事,最多托着腮浅寐片刻。
虽说修真者精神耐力好,像他们就和阴兵打了整整十五天,但也会把睡眠当作养丹安神的方法之一,鲜有一直不睡觉的……
「师尊不睡吗?」
「不用。」还是简短的两个字,谢鸣渊只得「哦」了一声,和衣睡下。
但他好奇心已被挑起,怎也睡不着,隔了一会,轻轻唤道:「师尊还没睡吗?」
厢房里静悄悄的,没有回应。
谢鸣渊蹑手蹑脚下了床,走到几案前。
蜡烛已经快烧完了,火苗只剩小小一点。他瞧见林寒玉端坐在几案前,眼睛睁着,眼神却没有焦点,飘得很远。
谢鸣渊几乎以为林寒玉被什么妖邪附身了,又想起了前世他骨骼尽碎而死,那时双眼也是无神地睁着的,惊恐得伸手摇他肩膀,一迭声地喊他。
「师尊!师尊!」
他的手才触及林寒玉肩头,林寒玉眼神瞬间一凝,几案上的玉川剑嗡然出鞘,不过一眨眼,就腾空而起,架在他脖子上,剑锋渗出丝丝杀意。
林寒玉眼神也是寒冷刺骨的,眼中有青白色的光芒一闪而过,与其说是人的眼睛,倒不如说像是某种闻所未闻的精怪,冷冷地睨着谢鸣渊,就像看着死物一般,从头到脚看得透彻。
「师……师尊……」谢鸣渊与这目光一触碰,如堕冰窟,惊得牙关发颤。「师尊,是是是我啊……你做什么……」
灵力的压迫来得快也去得快,林寒玉眼睛眯了一眯,下一刻就撤了剑。
「别在我休息时随意近身。」
谢鸣渊冷汗直流,告罪后退,心里又有了几分怨怼,忖道:林寒玉时时刻刻把身边的人当外人般防着疏远着,当真心硬似铁。
他说他在休息?哪有人会睁着眼睛休息的?
他想到这里,忽地警惕起来:父亲谢明心中了蚀心蛊,当初带着全家躲避仇家,也曾忽然眼神凶狠地袭击他,从慈父一秒变成恶魔般的模样。
「蚀心蛊」──是因为这种蛊毒吗?
只要用过蚀心蛊,就有反噬的代价。任他林寒玉修为多高──还是有压不住这毒浮现的时候!
这笔血帐在他面前,他必须算清楚。
谢鸣渊躺回榻上,从自己的百纳囊中取出林寒玉给他的那幅字,盖在脸上,轻嗅着上面的墨香,心里纠结不已,一时酸一时苦,痴痴地过了一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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