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女道“这是废了的禁地,已经没野兽了,娘娘们都在里面呢,您快些进去吧。”
说着竟是将陈天机一把推了进去。
我连忙上前扶着她,转身却见那宫女从身后拿了个箩筐出来,刚开了顶就见一条毒蛇钻了出来,攀附在木杆上。
“惹了不该惹的人,便好自为之。”
宫女仰着鼻子走开,我看着流着口水的毒蛇,将陈天机拉远了些。
“是徐贵妃。”
我说。
“找找别的出口吧。”
她似乎并不意外,从袖口里摸出那只白玉哨子捏着。
别无他法,我与陈天机沿着林边找出口,可林子太大,迷路实在是合乎情理。
隐约有虎啸,我手心出了汗,拉着陈天机躲在雪洞里。
“吹哨吧。”
寒风刺骨,我裹紧了披风。
陈天机点头,拿出一直捏着的哨子。
哨声悠扬传得很远,可盼来的不是王爷,是一只成年的雄虎。
白虎凶悍,我做好了赴死的准备。
闭了眼,我拉着陈天机的手将她朝后推了推。
总不能让一个瞎子挡在我前面。
可那白虎似乎对我不感兴趣,它怒吼着朝陈天机奔去,一口咬在她肩头。
我猛地转头,见陈天机陡然煞白了脸,身子也朝下倒。
我想冲过去拉开白虎,她却突然拔了钗子往白虎身上扎“快走。”
太过惊诧,我一时愣在原地。
“快走。”
她肩膀的血流到手心,挣扎着将染血的哨子丢给我,“血腥味会引来更多野兽,你先走,找人救我。”
“你坚持住,我马上回来。”
心下一横,我跌跌撞撞跑出去找人。
出了洞口,我快速朝后瞥了一眼,却再也无法迈步。
那白虎被陈天机扎了右眼,痛怒交加,便一把将她拍出去砸在墙上。
雪墙薄弱,又因缠斗撞击,我眼睁睁看着雪洞坍塌,将一人一虎掩埋。
混乱之间,陈天机眼上的白绫掉了,那两个空洞似乎朝我这边看了看,带着无望的光。
6我只记得那日我不断地吹着哨子,不断地挖雪,挖得十指尽烂,血染一片。
昏迷之际,我看见王爷骑着骏马飞奔而来……陈天机昏睡了两月余。
我替她擦拭着手指,心中滋味万千。
是她命大,埋在雪下两个时辰竟也能活,可擦到双腿,我又忍不住掉了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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