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我的。
我一边在心中默默记下这份恩情,一边又不由自主地想原来神仙活得其实比我想得开放许多。
赴宴当日,月宁笑眯眯地领着几位仙娥同我描眉梳妆,说是要这样才算十足十的光彩照人。
从前从未想过女子梳妆竟然是这般的精细活儿,一切准备好后,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,确实与往日不同,却仍有些莫名的怯意,只希望自己不要白费了她们这番心意才好。
我没想过,师父竟是生生等着我出来后才动身赴宴。
他依旧是穿着平日里常穿的白色,服饰简单,却仍是如琼枝玉树一般,足以令万物失色。
天宫无寒冬,四季常春,而唯一的雪色,就在我面前。
我一紧张就忍不住搅弄衣角,下一瞬又反应过来这样实在不够大方,生生忍住了,没好意思问他我这样打扮是不是会更好看些,直到脸上都有些发烫了,也没支吾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不待我开口,师父先说“今日赴宴,你很高兴?”
我不知道怎么回答,总不能说自己其实别有居心,只能胡乱地点点头,点完又有些懊恼,不知道在他看来是不是会是一副蠢笨的样子?
然而片刻后,他却忽地笑了,像是想安抚我的紧张,又像是觉得有些有趣,说“若是如此,日后我便常带你去。”
我没有见过师父这么生动的样子。
或许也是有过的。
只是彼时与现在,心境已截然相反,故而所见的景色也完全不同。
宫宴之上,觥筹交错间交叠着气息不一的仙泽,又混入了些许酒气。
有仙君造出了花团锦簇的幻景助兴,而为了趁此机会取悦求得心仪神女,而献上曲乐与剑舞者亦不在少数。
但这样轮一遍下来,我只觉得眼花缭乱,加上酒酿的缘故,竟然是真的醉酒了。
按照天规,即使今日乃天帝做寿,论辈也不能居于正座。
师父坐在正座之上,神色稍微有些不自然,旁人不知道,我却明白那是不耐烦的意思。
看来他也并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场合,我与月宁的计划怕不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。
说起月宁仙官,今日他未随侍身旁。
我只得拼命调整内息抵抗醉意,却还是小瞧了仙果所酿琼液的后劲,不多时遍整个人都软绵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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